戊己壬癸

ID的意思是没有庚辛。

【曦澄】万万没想到 之 一口吐真剂引发的血案(上)

魏老祖叫江宗主喝下吐真剂的那一夜,事态滑向了可怕的轨道……

名侦探无羡的平行篇。一个所有人都凭实力作死的故事,纯属作者临时起意而作案。它包含吐真剂+越野车+发错的短信+翻车的奥斯卡……可它依然是个原作后续向= =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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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上)

泽芜君清和高雅,就不要难为他,去做王大锤式的自白了吧。

毕竟谁都知道,他叫蓝曦臣,是个宗主。

旁人不知的是,他那位秘密而神秘的道侣,也是一位宗主。

——而他吐槽的人,依然是位宗主,就得从这桩血案的根源说起了。

 

反正一切都是聂怀桑的错。

如果不是聂宗主近来谜之活跃,又是兴师动众搞夜猎,又是大办清河清谈会,又是搬出韬光养晦技术宅时期的那些小发明来献宝,事情本不会变成这样。

结果夜猎抓了稀有的千年幻狐,倒算小事。

清谈会竟引来忘机和无羡的兴趣,当了回携手客座的神仙眷侣,本来也可大可小。

至于会后搞起篝火晚宴,还在酒至酣时,给在场每位大人物送了个亮闪闪的扁平盒子……

 

聂怀桑侃侃而谈:“我觉得,大家平时联络起来,还不是很方便。传信符太慢,传送符又太费灵力,所以发明了这个,诸君请看,只要碰一下这个屏,就可以看到大家的名字都在群组里。单点某个名字,还可以私下对话。消息都是即时送达的,灵力催动即可。各位不妨与熟人一试。”

在场诸位都有些心动,纷纷试验起来——

“熟人”。

金凌有事没有来,江澄看着屏幕,没有消息也不想发消息,目光却不免游移到远处那姑苏魏无羡的身上,略有失神。未料刚好与对方视线相碰,便又不动声色地收回。

蓝曦臣瞄在眼里,想说句什么,但两人关系一直隐匿,不欲外人知晓,又疑心盒子装着古怪的监控,方才作罢。

这时大家已纷纷赞叹这灵器的妙用了。有人问:“所以聂宗主,这件法器叫什么名字?”

“名字?不知道啊。”聂怀桑本色出演,轻车熟路地挠了挠头,“没想过呢,魏兄是稀客,又擅长起名,不如帮我想一个?”

“……”魏无羡眨了眨眼睛,他在宴上喝了不少酒,还帮蓝忘机挡了不少酒,突然被点名就有点懵圈。好在他向来随机应变,所以应付道:“名字啊?拿在手里,那就叫手机好啦。”

众人沉默。拴在旁边歪脖子树上的小苹果恰到好处地嘶鸣了一声。

“呃,那就叫小……苹果手机?”

所以,说魏公子擅长起名的这位贤弟,有没有想过他的配剑就叫随便?

然而聂贤弟认同道:“那么这苹果手机,就当聂某给大家的一点心意。这另一桩,就是我们这回捕到的幻狐。典籍记载,千年幻狐血,有叫人口吐真言之奇效,可惜无从考证。我寻思着,若药效是真,以后用于江湖公害的审讯,和仙门大患的调查,倒是有用得很。但既然无从考证,不如就请各位仙首把一把关。”

“我们要如何把关?”欧阳宗主问。

“这个……我想到一个小游戏。”聂怀桑纯良无害地说,“在座诸君,我点名一位,他可以指定另一位,在大家面前喝下一点狐血,然后回答一个问题。这个人答过之后,又可以指定下一个,如此往复,我们就都心里有数了。当然,为了游戏有趣,这个问题多刁钻都可以。”

“要是有人不想喝呢?”魏无羡提出质疑,“毕竟谁都有秘密嘛。”

尤其含光君当年私藏的那些秘密,他刚在脑海里回旋了一个遍,觉得酣甜得就像多灌了两桶天子笑。

“当然可以拒绝。”聂怀桑说,“但拒绝就是退出,不能再指定别人回答,会后也就分不到幻狐血了……”

好啊怀桑,越来越会玩了。

没想紧接着,魏无羡又被点了名。

“既是魏兄问起,那就从魏兄挑头吧。”聂怀桑搓搓手,“魏兄想问谁呢?”

 

魏无羡脑袋里晕乎乎地,想着怎么又是我呢。

这种得罪人的烫手山芋好像总会递到他的手里……虽说他夷陵老祖,从来也不怕得罪谁吧。

蓝忘机无懈可击地端坐在他身边,低声说:“你可以选我。”

“那多没意思。”魏无羡果断摇头,“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?”

他表面上这样说,实际却在想,幻狐血能让人口吐真言,多半有似于酒又烈于酒的成分——那可不能把自家二哥哥给坑了。

所以坑谁呢?

他的目光巡视了一圈。果然在场诸位也都齐刷刷地望着自己,期待看谁是那倒霉的第一个。只有江宗主漠不关心的样子,低着头,阴鸷而冷淡地看着“手机”,好像对自己说出哪个名字都毫无兴趣。

其实自从打了照面又错开目光,他就有点莫名的不痛快。现在则更不痛快了。

那么怪就怪今天喝了假酒吧——

魏无羡忽然就上了头。

他鬼使神差地叫出来:“江晚吟。”

江澄明显地一僵。片刻之后,才转过头来看他,眸中难掩讶色。

不光江澄,在场所有人都大感意外。说来这江魏两人的恩怨,也算近年来江湖上津津乐道的事。据说观音庙后,他们两位可是再无交集,如今这……

“何事。”那三毒圣手不带任何语气地问。

“我说我挑你来答啊。”然而夷陵老祖仗着酒劲,晃了晃聂怀桑递给他的那一小瓶幻狐血,更加大方地说,“怎么啦?”

江澄沉默地望过来。

 

四周一片安静,只剩了不知深浅的虫鸣。

众人意外之余,好事者之心也如雨后春笋般滋长了起来。

蓝曦臣有点坐不住了。就连蓝忘机都微微蹙起了眉,魏无羡给他递了个“放心”的眼神,自己心里倒没了底。

好像是真的喝多了呢……好端端的,没事招惹这一遭作甚?

“你要问我什么?”江澄僵硬地问。

“按规则,不该是你先喝了,我再问吗?”魏无羡杠回去,并保持着逻辑的清晰。

其实是他自己也不知要问什么。

徒有沉默更加浓烈了。

“啊……你要是不敢,那就算了呗。”半醉状态的魏无羡摆了摆手,让出一个台阶来。

可对于心性高傲的江晚吟来说,这哪里叫台阶。

事实上,单是在众目睽睽之下,与魏无羡形成这样尴尬的对峙,有如吊在半空不上不下,对他来说,就已无异于当众处刑了。

于是站起身,走到魏无羡身边,伸出纤长有力的手指,抽出那只小瓶:

“有何不敢。”

他仰头饮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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